人物专访

同安根手足情—第39届理事苏钊星及第22届互助部财政苏钊进

如果不说,单看照片,其实也不难从外貌猜出两人是兄弟。哥哥苏钊星(59岁)(穿无袖汗衫)比弟弟钊进大一岁。两人每星期会拨出三天到麦里芝蓄水池步行健身。 双双步行保健康     钊星说,自从当了会馆的副交际,每个月至少有一次,他必须代表会馆出外应酬,意味着每月至少一次得喝酒吃大餐。这一来,要确保身体健康,晨运就显得更加重要了。钊星钊进兄弟俩逢星期一、四、六,到蓄水池步行七公里,五年来不间断。 开始时两人只是每星期步行一天。习惯后,增加到三天。钊进会驾驶自己的小货车去载哥哥,哥哥则会准时在组屋楼下等候。由于哥哥去步行往往不带手机,所以钊进有时就算极不愿意起床,也得乖乖就范,所以钊进说,能够这么有纪律定时运动,还得感谢哥哥。     兄弟俩步伐一致。不过,要从性格上区别两人就容易多了。哥哥钊星沉默寡言,弟弟钊进爽朗健谈。这当中还是有原因的。     钊进在40岁那年因为胆固醇过高,血管阻塞,不得不动手术。医生说,手术过后,如果不好好照顾身体,五年内便会说拜拜。钊进心想,自己平时不吸烟、不喝酒,怎么就惹上高胆固醇?唯一比较可能的是,自己在工作场所吸入太多二手烟。自己也曾想过,“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不过,乐观的他决定,动手术后一定要多运动,过健康生活,才不会见不到当时才12岁的孩子。 野餐乐队手足情     两人兄弟情深,不只是从五年前一起快步走开始。其实两人从小就一块抓蜘蛛。18、19岁,两人也一起参加野餐乐队。当时的野餐乐队地点是在樟宜尾,票价大约是两元,包来回接送。买票后,便能边吃东西边玩乐器边听歌。      钊星比弟弟更早参加野餐乐队。钊进后来也跟了去。而这一去,让他对吉他产生兴趣,奠下了他往后弹电子吉他的基础。     钊进做的是五金出入口贸易。弹吉是属于副业自由身性质。他曾经在万金夜总会、职总俱乐部、Strawberry Park 和Spark等多个酒廊夜店表演过。现在也还不定期受邀到一些场合表演。 从寡言到健谈       钊星退休前,做的是东南亚土产出入口贸易。他在1980年加入会馆,并在2006年成为理事。钊星退休后,目前在同安会馆互助部协助打理日常事物。他比弟弟钊进更早加入会馆,也更早成为会馆理事。     和钊进相比,钊星较寡言。钊进说,其实他曾经也和哥哥一样话不多。一次,一名酒廊顾客告诉他,出来社会做事,不会说话是要吃亏的。钊进记在心头,从此学习同别人打交道,天南地北聊天,也因此增长了不少知识。     钊进在酒廊夜店当吉他手,有时顾客会请喝酒,但自己坚持不让人请,按他说,理由是很实际的。因为担心一旦被人请,就得回请对方,而靠自己一份帮人打工的薪水,怎么够喝?其实,钊进能保持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的生活习惯,说穿了,是因为定力够。因为除了喝酒一事,当年年轻英俊的钊进,当然不乏酒廊美女轻声细语投怀送抱。曾经有舞小姐递字条给他,约他下班后见面,但都被他婉拒。当时娶了歌手为妻的钊进,时时提醒自己,家有贤妻。其实,到今天,钊进不时也会买些太太喜欢的小吃回家哄太太。 刘德华抱过钊进的儿子     在酒廊夜店工作,也让钊进看到了一般人不容易看到的大明星。譬如他曾经为香港天王刘德华和已故巨星张国荣和陈百强伴奏,也曾为谢贤、狄波拉、徐小凤、关菊英、陈百祥和黄杏秀以及台湾的余天、甄妮等人弹奏。     当时刘德华还未大红大紫,钊进说,刘天王还曾抱着他的儿子拍照呢!只可惜这张珍贵的照片再也找不到!     钊星和钊进兄弟俩,虽然都有各自的家庭,但每星期的步行,让他们有份私密时光,分享说不完的生活点滴,手足情宛如深入土壤的树根,越久越牢。 An interview with Mr Soh Cheow Seng and his brother Mr Soh Cheow Chin The brothers look much alike even in the eyes o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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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共赏《五条港》

文/余经仁      摄影/余文沣(来源:联合早报) 五条港,马国一个民风淳朴、宁静安详的渔村。它位于雪兰莪州巴生港外的吉胆岛(Pulau Ketam),五条港村里只住有两三百户人家,大部分人捕鱼为生,这种靠天吃饭的行业,造就了人们无忧无虑的天性,生活悠哉闲哉、与世无争,使五条港成了现实中的世外桃源。 五条港村的另一特色,是空气清新,这里面积仅五平方公里,村人要到任何地方都是安步当车,不然就是骑脚踏车,所以在五条港,空气污染是一个绝对陌生的名词。 不过,整个五条港的最大特征,是这里全村95%的人口,住着福建同安的后裔,而且村人还高度保留了家乡的风俗习惯,因此,进入五条港,就好像是走入一个诗礼传家的大宅院一般,等着饱享一场场的文化飨宴。 好比说村里家家户户,门前都会张挂灯号,以示自家的乡源。这些灯号,或灯笼、或牌匾、或横幅,不一而足,展现的是同安人思乡念祖的情怀。 中国境外独一无二的同安村 同安人乡土观念根植,主要原因是在早期时候,同安就已是闽南的一个侨乡,尽管人们离乡拼搏,但始终心系家乡,每有机会,总会回乡谒祖,感谢祖上的恩德与赐福。经久传下,培养了同安人饮水思源的传统,历代不变。 除了展示灯号,逢年过节,村人也热衷烹煮同安家传的菜肴——薄饼来庆祝,如果巧逢节日到访五条港,村前村后,处处都有薄饼香扑鼻传来,肯定要叫人垂涎三尺。 薄饼相传是明朝时代同安人所创,当时同安有一名总督,为官勤政,每每工作到废寝忘食,夫人体恤夫君辛劳忙碌,以薄面皮裹着馅料,方便他一边握笔写字,一边进食,后来几经改进,成为了今天的薄饼,更是同安人家里不可少的一道佳肴,在节日时尤然,以对先人表示怀念和敬重。 五条港因深深护守传统,被形容为中国境外独一无二的同安村,进而吸引许多移居海外的同安人,不惜劳累越洋过岛来到五条港,寻访这个海外的第二故乡,一享回家回乡的乐趣。 成“海岛艺术村” 今天,游人踏上五条港,还可以感受到这里浓浓的艺术气息。 原来,为了把村中独特和朴实无华的一面,介绍给世界各地的旅客认识,五条港正积极开拓旅游业。为加强旅游魅力,过去一年,它邀来国内外的画家,以村居墙壁作画布,画上了一幅又一幅的壁画。 这些壁画,题材各异,从黄鼠狼娶亲、咖啡店即景到大海鲸,应有尽有,趣味横生,给人们添加无限的视觉享受,更让艺术喜好者流连忘返。因为添增这些壁画创作,五条港现在又被冠上“海岛艺术村”的美誉。 除了欣赏壁画,在五条港,处处有美景,例如村人习惯把渔获像鱿鱼、虾米等,铺在木栈桥上晒干,以制成干粮食品出售,只见地面上黄澄澄一片,仿若遍地黄金。这样的自然风光,成了村上最奇特与引入注目的一抹风景线。到访五条港,一定会让你有惊喜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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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乡亲的寻根故事

文:余经仁   原刊于《联合早报》   19世纪末年,福建同安吴家的七个兄弟,先后漂洋过海,前往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的巴东谋生,几经艰辛奋斗,至少两人事业有成,成为当地名人。当中的老三,除获任命为巴东的甲必丹,还被清廷政府封为领事,显赫一时。   过去二三十年,定居在新加坡的印度尼西亚华裔工程师吴清耀(印尼名Putrasahan),一有机会碰到近亲远戚,尤其是长辈,总会向他们问长叙短,追问家事一番。  吴清耀这样个追根问底翻查“旧案”,并不是想寻事生非,而是要深一层了解自己的先人。  他的这项随兴工作在1998年退休后,变得更加积极主动,甚至考虑把资料整理成族谱。这是因为,在寻根的过程中,吴清耀发现先人有着一段精彩的移民故事,值得广泛搜寻,并且用文字将它完整地保存下来,以便后人可以追根溯本、饮水思源,甚至代代相传,永世铭记先人的奋斗经历。  今年76岁的吴清耀,祖籍福建同安,他本身在印尼苏门答腊的丹绒峇来阿萨汉(Tanjung Balai Asahan)出世长大,中学与高中在棉兰和首都雅加达就读,之后负笈德国,毕业后成为专业机械工程师,并继续留在那里就业,前后10年。  1971年,公司在新加坡设立海外办事处,想到如果可以靠在自家的亚洲地区工作,一定更加理想,他因此向公司提出申请,要求派驻新加坡,果然心想事成。这之后,他把两个在德国生育的年幼儿子一起带回新加坡,举家在这里定居,他的一个女儿后来也在新加坡出生。   远渡重洋到印尼巴东  根据吴清耀考究显示,他的曾祖父吴源泽(译音,Gho Goan Thiap),在19世纪末时就离乡背井,漂洋过海,前往印尼苏门答腊的巴东(Padang)落足;巴东是位于苏门答腊西部面向印度洋的一个港镇。  福建人从闽南地区乘船沿南中国海南下南洋,路途原本已够遥远颠簸,但吴源泽还绕过新加坡穿越马六甲海峡,再经印度洋最终到达苏岛巴东,这段航程就更加风险了。至于先人当初为什么选择印尼,远渡重洋到那么一个边远偏僻小镇,至今仍是吴清耀无法解开的谜。  吴源泽到了巴东后,就像大多数离乡出外的华侨一样,披荆斩棘,辛勤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刻苦耐劳,并看准时机,经营一点土产生意,终于度过最困苦的日子,接着,他在那里娶亲成家,落地生根。  及至他的下一代,也就是吴清耀的祖父吴福星,看到巴东发展有限,东移来到苏岛另一边的港市丹绒峇来阿萨汉,希望可以打破局限。果然,那里有大片林木,商机处处,吴福星于是改转经营木材业,采办木桐,经加工锯木,再运送到苏岛的首府城镇棉兰作建筑用途。由于棉兰当时正值发展,不出几年,他就闯出天地,事业有成,富甲一方。吴福星在那里置业买楼,也有汽车代步,成了当地名望之士。  吴清耀的父亲吴锦忠后来继承父业,继续发展锯木业。家道虽没那么富有,但是,十分重视孩子的教育,所以,都把四个儿子先后保送到德国念书,学习谋生的本能,当中两人后来成为专业工程师,两人则是医生。 吴源治受委甲必丹与清廷领事  另一方面,吴清耀在考究过程中,惊异发现他曾祖父的二弟吴源治(译音,Gho Goan Tee),由于经营土产生意有方,同样成为当地名人。不仅如此,吴源治还被当时的荷兰殖民地政府任命为巴东的甲必丹(Kapitan Cina),也就是华人的首领,以代表官方处理地方上的华侨事务。因为这样的威望与成就,他又被清廷政府封为领事,负责两地的外交商业事务。吴源治为此曾专程回国视事,而且带回穿着清朝官服的画像,显赫一时。  可惜巴东没有资料,记录吴源治生前的活动,不过,有理由相信,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对当地社群、社区、地方以至家乡,应该有巨大贡献。  吴源治56岁英年早逝,他的一个儿子吴顺筹(Goh Soon Tioe),13岁时送来新加坡求学,并在这里学习小提琴,后来再赴瑞士和西班牙深造,最终成为著名小提琴家。吴顺筹归国后,成为了新加坡古典音乐的先驱人物,他在上世纪70年代协助成立新加坡青年交响乐团,并任乐团指挥。他一生发掘和栽培了无数音乐家,包括新加坡交响乐团指挥朱晖等人,对新加坡的音乐事业作出杰出的贡献。吴顺筹在1982年逝世,享年71岁。  吴清耀透露,这十多年来,他曾经回到巴东和丹绒峇来的故居多次,走访当地华侨公会、社团与亲人,一路拍照录像,对自己的先辈事迹有更深的了解,收获丰富。  当中,他也回返丹绒峇来的祖居大楼,它面向阿萨汉河,在那里,他度过十年的童年美好时光。由于家里成员各奔前程,兄弟们后来议决,以象征性的费用把祖居卖给当地佛教团体,以对这块孕育他们成长的土地城镇表达感恩之情。目前,大楼已经改建,成了当地人们聚集、学习、祭拜和社交的场所,平时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他们对此都感到十分欣慰。  唯一遗憾的是,吴清耀至今还是无法寻获更多关于曾祖父的事迹,他曾为此回到同安的故土,但那里变化翻天覆地,田地村屋都不见踪影,已经完全无迹可循。他也去过福建泉州的吴氏大宗祠,希望能有些蛛丝马迹,不过一样没有结果,最终让他无功而返。至于其他曾伯叔祖源标、源仁、源荣、源腾和源发(全部译音)的事迹,一样没有资料。  尽管如此,他编制的的家谱名册已经略具雏形,追查到的亲人有250人之多,他们散居在世界各地,包括新加坡、印尼、美国、德国、荷兰、澳大利亚、新西兰和香港等地。 照片说明: 1:退休后,吴清耀忙于收集资料,希望编制成家谱,让后人了解先人的奋斗经历。2:吴清耀的曾叔祖父吴源治,既任命为巴东的甲必丹,也受清廷封为领事,这是他回乡视事后带回的画像。 3:吴清耀的祖父吴福星事业有成后,在丹绒峇来置业,还有汽车代步,显赫一时。4:吴清耀年少时(前排中)在荷兰学校念书,与荷兰籍师长同学合照。5:吴清耀走访巴东,探索先人事迹。6:吴清耀的祖父吴福星在丹绒峇来拥有的大楼,在日治时期曾被日军征用。大楼后来转卖给当地佛教团体。

人物专访

学空手道保护关爱的人—第39届康乐股长蔡鸿达

年关前,学校假期的一个中午,我和鸿达相约吃饭。坐在我面前的鸿达,穿着正式,体现专业形象,在周遭穿着随意的人当中,显得突出。     鸿达准时抵达,耐心等待我的到来。他甚至在我抵达后,对于我抽空访问他,表示愧疚和歉意。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其实感到亏欠的应该是我,因为他在工作日抽出时间接受我的访问实属难得。     作为Y世代的一员,我对鸿达如此谦厚的性格,着实感到难能可贵。如今的年轻一代,很少有像他这样的特质。     我和鸿达认识不深,少过一年的时间吧!不过,这个年轻人的确让我留下深刻印象。除了因为他无时无刻都是那么谦和之外,他和不同年龄、各阶层的人都能很好地沟通,也让人刮目相看。     鸿达毕业于南洋理工大学工程系。在校时,他是宿舍里活跃的一份子,常参加各类宿舍活动。由于参加多项活动,他培养了多方面的能力,能够应对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对鸿达来说,担当起领导任务一点也不陌生。他曾经在宿舍活动中,担任两天一夜    探险游的主席,和大伙一起主办攀高活动,夜间骑脚踏车活动以及一起划船等。这过程一点也不简单,因为他们需要筹集经费,确保活动得以展开,不过,他们一组人总算做到了。          鸿达是在22岁开始学习空手道,作为强身健体的锻炼。他目前是空手道褐黑带高手。鸿达说,学习空手道除了让自己更健康强壮外,也可以自卫,还能保护关爱的人。此外,学习这类武术也能坚定自己的意志力,增进自律精神,协助自己达到生活目标。练武以外,鸿达也定期跑步。闲时,他也喜欢和好友到KTV唱唱歌。     鸿达是同安会馆副康乐股长,也是现有理事中,年纪最轻的。能够和一些比他年长好多倍的前辈一起合作,他感到新鲜。问鸿达为什么决定竞选会馆理事,曾拿会馆奖学金的他,毫不迟疑表示,这是他贡献会馆的一个方式。     鸿达和会馆的渊源久远。多年前,他随祖父到会馆参加会员大会。那时,现今文教股股长林丽平网罗他进会馆。随后他便日益积极参加会馆活动。通过活动,鸿达认识了不少各年龄层的朋友,也学会了如何跟不同人打交道。他表示,和前辈沟通让他学会生活技能,好些是学校里学不到的。最重要的是,这个过程达到了双赢效果,让年轻人和年长者增进彼此的了解。     不知不觉,访谈逐渐转变成我和鸿达之间的聊天和分享。我们开始就多个课题交流意见,如对今天的Y世代,对会馆的看法等。鸿达说,会馆必须有年轻人。这才能确保会馆有新血。如果会馆的传统无法持续,将是十分可惜的一件事。作为财务策划师,鸿达解释让他不断往前冲的动力,那就是无论从事什么行业或做什么事,都必须有增值作用,而且一个人也必须明了自己所做的事的最终目标,认为应该做的事,就要勇往直前,日后回头看时,才不会有遗憾。         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古罗马哲学家塞内加也说过:生命像一场戏。是戏剧,也是生命。重要的不是戏剧的长短,而是它的价值。     鸿达深信不疑。 英文撰稿:Teo Yong Ernn 中文翻译:林丽平 Learning Karate to protect his loved ones Sitting before me on a weekday 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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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安人和驳船业-第39届副交际股长林平仲

停在克拉码头、现改为餐馆用途的大型驳船,你是否曾在上头用餐?又或者你是否留意过?类似的驳船或艟舼,其实和同安人很有关系。不少当年从中国南来的同安人,就是靠驳船维生。     曾从事驳船业的同安会馆副康乐林平仲,也是宝兴联谊会的总务。这个在2002年注册的社团,前身是拥有百多年历史的宝兴估俚(苦力)间,也称宝兴理学堂。     宝兴估俚间其实是南来找工作的林姓同安人的会所,由社会闻人林显清创立。当年中国福建省同安县马巷井头村的林姓村民,过番南来新加坡找工作,都会先到宝兴估俚间。由于林姓同安人当年在本地多从事码头搬运的工作,宝兴理所当然成为这些苦力的家。说是家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这里就是他们的宿舍和情感联络站。只身南来的人,一些在这里等工作,另一些在开工前、收工后来这里歇脚,晚上才回到船上睡觉。他们每人分得一个双层多匣柜木箱,里头可放置衣物,梳洗用品和家书。因为不少同家乡往来的书信,当年都寄到宝兴。     当年设在牛车水一带安祥山(俗称大门内)的宝兴估俚间,也是宝兴理学堂的所在地。驳船业者供奉的祖先,正是明朝理学大师林希元,所以每年农历九月最后一天,会员就会庆祝理学名宦千秋,还设宴演酬神戏。     今天的宝兴联谊会搬到了芳林公园对面的一栋大楼内,除了设有神坛,也还保留了当年几乎每所估俚间都有的剑鲨鱼骨。这把超过一米长的剑鲨鱼骨,是估俚间的镇间之宝。因为估俚们相信,有了它,就能保佑他们海上工作平安。另一个神坛上的百年宝物,就是一个当年从中国带过来,刻上’光绪乙末年’字样的麒麟香炉。     除了确保海上平安,还要确保工作顺利,估俚们就得拜码头,也就是归属于某个估俚间。当年从事驳船业的,当然不只林姓同安人,福建潮洲各地区南来的过番客,抵达石叻坡(新加坡的别称)之前,都是经由同乡安排。以林姓同安人来说,他们抵达新加坡后,就住进宝兴,然后跟随同乡到码头找工作。其他籍贯的人也一样。所以当时有所谓的陈姓源胜36派,林姓义兴24派等,宝兴就是义兴的一个支派。而当时的驳船业,由几个主要帮派垄断。这些帮派为了保住饭碗,扩大声势,往往会抢占地盘,引发帮派斗争,所以宝兴估俚间当年也无可避免的,同私会党划上等号。     1983年,驳船业迁移到巴西班让码头,宝兴的会员开始减少。及后,驳船业逐渐被淘汰,老的老,走的走,宝兴的会员就更少了。据林平仲估计,2009年,宝兴联谊会的会员,只剩下30、40人左右。这和20年前,还能有500人出席活动,真有天壤之别。 驳船业走入了历史,苦力行业消失,加上会员的儿孙们,不愿接手管理这个和他们没有关联的社团,都是叫宝兴不保的原因。     社会的变迁,主宰着驳船业的兴衰。当年南来的过番客,一些克勤克俭,加上有亲戚或同乡的协助,储存了一些钱,买下驳船,自己成为船主,因为照顾乡亲们,热心公益,不少成了华社领袖。林金殿和林推迁,都是当时的风云人物。中峇鲁一带的金殿路,便是以林金殿命名的。     景物不再,人事全非。林平仲说,他在七年前接手,成为宝兴联谊会的总务后,这些年来,只觉人事凋零。除了尽量保留有关宝兴的文献记录和文物外,让这段历史不至于湮灭外,宝兴的未来他不敢想。  部分资料取自:联合早报和海峡时报撰稿:林丽平 Tong Anese and the Tongkangs Have you ever noticed those tongkangs anchored at Clarke Quay serving as floating restaurants? Or have you ever had your meal on one …

与外宾交流

立化学生三顾我会馆

立化中学整200名学生,5月27日到访我会馆,通过会馆这样的组织,了解自己先辈的根与源。  这也是立化第三次来访我会馆,之前的两次分别是2011年5月23日和去年4月15日,不过这次人数最多。他们都是四年级的学生,当中有40人修读双文化课程。学校是配合“探索学习周”到本地的五家会馆访问。  立化学生当天上午到访后,即由我会馆文教股长余经仁主持讲座,他介绍了新加坡会馆的形成与由来、会馆新时代的新任务、同安的名人。  他这次也添加了学习闽南语一课,教导出席讲座的学生,学习这个世界有7000万人应用的方言。  余经仁表示,在盛唐时候,官场讲的其实就是闽南语,当时,日本和韩国到中国“取经”,也把中国的语言和文字带回他们的国家,结果日语和韩语许多词汇的发音,就与闽南语相接近。  因此,他强调,如果大家能够掌握闽南语,那么,在学习这两种外语时,就有举一反三的好处与优势。他为此希望学生无妨学习一些方言,既能寻根,也能加强学习外语。  为证明所言无虚,他列出十数个日语和韩语词汇,并比较闽南语的读音。他也要求学生跟读这些闽南语,结果大家都表现优异,字字字正腔圆,让人刮目相看。  在问答时间里,学生都热烈抢答问题,显示了他们之前都认真听讲,也热爱学习和认识自己的文化与传统。  访问结束前,我会馆特别赠出一幅长型书画艺术品给立化中学,借以鼓励学生努力学好中华文化。赠礼仪式由我会馆林树南主席亲自主持,立化带队老师吴佩珊则代表学校接受赠品,她过后也回赠一个纪念盾和一袋文具给我会馆。  我会馆同人当天都热烈出席这项活动,除了林树南主席、还包括副主席林建和、总务沈武平、正副文教股长余经仁和蒋黎金、国际关系股长朱长辉、副产业股长陈汉栋和副交际股长林平仲等等。      (稿于2014年6月)

人物专访

怀念乡亲情浓浓—第39届交际股长曾英庭(火强)

会馆理事若要买车,或者要了解车子的性能,总是会找交际股长曾英庭(原名火强)。也难怪,英庭从事日本车维修和营销36年,在维修部任职十多载,对汽车的里里外外以及汽车行业的运作了如指掌。 买车必知     选购车子,除了得注意车子的大小、性能、外观、维系保养和汽车附件之外,价格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在经济不景的时候,平行入口车辆的价格,更是极具竞争力。不过,英庭说,要购买这类车子得小心,因为平行入口车辆的款式,往往和代理商所售卖的不同,包括一些售后服务。所以车主其实很难作比较。     所谓买车容易、养车难。作为汽车经销商,英庭当然希望顾客盈门。不过,作为同安会馆理事,他却认为有责任提醒乡亲,买车时人们容易忽略的盲点。一些人以为,碰到经济不景,周转不来,让贷款公司或银行拖车好了。其实,问题不是那么简单。英庭解释说:“如果车辆被迫拍卖,拍卖价比贷款额加上利息还来得低,贷款公司或银行是有权要求你偿还价差的,如果无法偿还,对方有权申请宣判你破产。” 和车攀亲 与人结缘     原籍马来西亚的英庭,21岁离开家乡马六甲后,南来新加坡工作。他的第一份工作便是在陈唱汽车公司打工。最初是在维修部工作,随后多次获派前往日本受训。80年代初,他升任维修部副经理。过后,升任营业部经理。1995年,他获得公司的汽车代理权,自立门户成为陈唱汽车的经销商。     除了和车辆结缘,英庭也喜欢结交朋友,而且是各行各业的朋友。相识满天下的性格,让他担任会馆交际股长的职务游刃有余。除了代表会馆出席本地大大小小的活动,英庭也不辞劳苦,经常驱车北上马来西亚,参加当地团体的联谊活动。 当然,喜欢挥杆的英庭,每周都会到樟宜高尔夫球俱乐部打球,更不会错过在果领上和新知旧雨碰面。   会馆文化熏陶     英庭会加入会馆,和儿时的会馆文化熏陶有关。三、四岁时,住在马六甲的英庭便随相当活跃于会馆活动的父亲,到当地会馆走动。会馆长辈对年幼的英庭,当然是呵护备至。浓浓的乡亲情谊,在英庭脑海里挥之不去。     待英庭来到新加坡后,在父亲的已故朋友、会馆前资深理事陈启锐的鼓励下,英庭开始和同安会馆有接触。不过,真正加入会馆,是在80年代中期,英庭在朋友,也是前任理事林成福的介绍下,成为会馆的一员。当时和英庭一起参加会馆的,大约有十人,包括了前任理事陈企业博士、现任福利股长陈皆成等人。 会馆的未来     对曾经浸淫在马六甲会馆浓郁乡情氛围中的英庭来说,狮城的会馆肯定给人另一番感觉。这里的生活节奏快,没有太多时间叙旧话新。更何况和南来新加坡的老一辈比较,现在的年轻人土生土长,不需要会馆照应,加上学历普遍比较高,有太多活动供他们选择,参与会馆活动可有可无,甚至是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     不过,会馆并不需要走进历史。英庭认为,会馆其实有本身的发展空间。只要勇于转型,会馆可以在协助新移民融入社会这方面、扮演重要角色。而为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年轻人提供交流和经商的平台,也是会馆可以负起的任务。      英庭认为,新加坡同安会馆在金融区拥有自己的会所,先天条件优越。只要理事同仁和会员能够以更包容的态度处理事务,抛开成见,同心发展会务,那么,就算是有不同的声音,也能编奏出悦耳的乐章。 Those were the Days Need a car? Council members know who to contact first: he is our Head of Public Relations Mr William Chan Hay Kiong. Mr Chan has …

会馆活动

同安会馆举办闽南语讲座

多谢四方众乡亲   余经仁    4月27日下午,超过百名福建乡亲,齐齐拥到咱们同安会馆来,坐满了平时空荡荡的会馆礼堂。   他们都是冲着会馆主办的讲座《讲不完的精彩闽南语》而来,讲座是由我主持的。   在之前的筹备讲座过程中,会馆与我几名同人,曾就出席人数进行猜测,到底这样的讲座,能吸引多少人参与呢?30、50还是80,谁也说不上。   当天下午1时,距离开讲前一个小时,就有听讲者陆续进场。到开讲时,来者已经超过百人,最终,数目相信达到120人。人数之多,让我们同人都大跌眼镜。   这或许得感谢《联合早报》助了一臂之力。事前,我们在它团缘版的《与团共聚》和当天“快乐星期天”的《今天听什么》栏目里,分别发出讲座信息,结果获得了公众的注意;在华社这一块,《联合早报》确实有它的影响力。   公众热烈出席讲座,也在在说明了人们还是高度怀念方言,尽管讲华语运动已推行了30多年。   当天的讲座,除了逐字逐词讲解闽南语的幼秀和优秀外,我也穿插介绍新加坡闽南语的特色。  基于环境因素,新加坡的闽南语大量掺进了外来语,它们包括英语和马来语,例如公共交通工具的巴士,是来自英语的bus,但由于闽南语少含s音,结果bus变成了but。   再如mata,它是马来语眼睛的意思,再引申为警察。在新加坡,各族人都已习惯把警察称为“马打”。   这些“新闽语”,让新加坡的闽南语形成独有的特色,绝对有它研究的价值。  在讲座上,我尝试以轻松的方式进行,那就是引用许多实际有趣的例子,结果证实是对了,听众席上不时传来笑声,让我这个主讲者十分享受。   听众在听讲时,都十分认真,我看到许多人都在底下挥笔作笔记,甚至是用手机拍下字幕上的资料。   好多听讲者在结束后,都给我赞赏和好评,并希望往后还有类似的讲课。   对于这样的回馈,我的反应是:“没问题,只要有听众,我随时都愿意开讲。”   这次的讲座,得感谢会馆提供这样一个平台,让喜爱闽南语的公众有机会共聚一堂,一起来学习闽南语、研究闽南语。   另外,会馆好多理事同人当天都来捧场,它显示了我们同安人的团队精神。当中,我要特别感谢会务咨询王金榜和总务沈武平两位,金榜乡长除了来听讲外,还专程买了糕点招待听讲者,而当他发现听讲者人数超越预算时,赶紧又下楼开车到附近再购一轮,以确保大家足够享用。至于武平乡亲,他不止带来自制的米糕,还调动太太充当“咖啡嫂”,当场冲泡咖啡茶给出席者。他们爱会馆, 爱乡亲的无私精神,让我钦佩不已。   认真地说,为了准备这次讲课,我花费时间历年,不过,当看到有这样的热烈反应时,我对自己说,这是值得的!   这里我要说的是:乡亲们,多谢你们的支持!        (稿于2014年5月,本文作者是会馆文教股长)

人物专访

延续先辈梦想 传承互助精神-第39届副财政股长吴顺波

打球和做生意     放置白球,锁定目标,挥动双臂,小白球飞弹得远远的。同安会馆副产业股长吴顺波每个星期都不忘练习挥杆技巧。     “打高儿夫球可以考验自己的判断力,是一项挑战自我,又不必同别人竞争的运动。”顺波一语道出自己爱上高儿夫球的缘由。高球除了让他在草坪上认识志同道合的球友外,更是坚定了他在事业上冲刺的决心。      “如果球落在一个很难发挥的境地,你如何在逆境中,靠着判断力和技巧,将球打出窘境,这和做生意是一样的。”顺波说出了做生意和打高球的相似之处。      顺波从事的是出入口生意,包括土产、粮食、工业原料和饲料等。业务往来遍及亚洲、澳洲和欧洲。 难忘当年情     顺波的父亲吴才发,在1937年中国发生七七芦沟桥事件后,知道家里再也容不下多一张嘴,收拾了行囊,南下到新加坡谋生,那年他才20岁。幸亏获得顺波祖母的一个远房舅舅黄玉带的照顾,顺波的父亲生活算是有了着落,并在后来成家,生下七个子女,顺波是幼子。     顺波的父亲获得黄玉带的关照,就算后来黄玉带决定回乡终老前,也特别吩咐孩子黄富华和黄忠华,别忘记照顾同乡。这份情谊,顺波铭记于心。虽然顺波的父亲因为忙于家累,没敢参加会馆,顺波说,如今自己能力能及,参加会馆算是协助完成父亲的梦想,感恩的同时,也帮忙有需要的同乡。   一度要退出     顺波是经生意伙伴、从事咖啡的会馆副总务陈长贺的介绍加入会馆的。不过,在加入理事会两年后,也就是2007年理事会选举时,他原想退出,最后一刻才呈上提名表格。     “一度有感于理事没有共同目标,会务难以推展而想退出。不过后来同仁再三挽留,加上会馆其实有很好的硬件,财务基础稳固,如果就这样撤手不理,的确有点可惜。更何况想到自己本来加入会馆的理想,最终留下。”顺波说。 传承互助精神     如今积极协助招募年轻会员组成高尔夫球小组的顺波,希望借助会馆的活动,传承给下一代值得发扬的传统互助精神,并期望借着日益环球化的现代生活模式,让这种同乡互助精神,在地球的各个角落薪火相传。 Spreading the Spirit of Mutual Help Putting and doing business Set up, aim and swing. The little white ball rolls down the green. Mr Goh Soon Poh, the Deputy Head of Property …

会员博客

会员杨宝泉出版新书

余经仁  文         我会馆前副文教股股长杨宝泉乡亲的最新著作《一路走来,从苏岛到狮城》(散文集)已经付梓,预定6月初问世,7月初举行发布会。          杨宝泉乡亲笔名旭阳、沙鸥、胥羊,这数十年来一直醉心于写作,今年虽高龄77岁,仍然致力于创作,此散文集是他的第六本著作。                宝泉出生于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的峇眼亚比( Bagansiapiapi )渔村,10岁时随祖父母、父母举家分批迁居新加坡。该书描绘的就是他个人的生活历程,如何在这个人海飘航、变幻莫测的环境里,求存求生的工作与学习过程;宝泉前后费时一年半,才完成这部万言著作。   据宝泉乡亲告诉同安网站,迁居新加坡后一家人寄居在振瑞路,后来搬去中峇鲁, 最后住进他父亲在河水山自建的木屋,可惜1961年河水山一场无情大火,一切家当化为废墟。        他在三所小学上过课,最后在南洋工商补习小学校就读,中学念不到几个月便因家贫辍学,投入社会谋生。退学后,他当过海陆小贩约两年,再到印务馆工作。在印务馆工作的十年里,让他有机会工余进修,继续修读华文与马来文,也开始写作、投稿与出版书籍。         上世纪70年代初,他进入前《南洋商报》当排字员,一年后,考进编辑部任校对,前后十多年。在报馆的日子,让他发展了更广的人脉,进而离开报馆创业,成立广告社,开展广告招徕生意,前后十四年。         80年代中期,他将资本转投入开设钓鱼公司,专带发烧友在新马印水域钓鱼。八年后,又到峇淡岛海域经营深水奎笼度假村,为钓友与各地游人提供最时尚的海上假期。         这段时期,他也加入多个社团和专业团体服务。在我会馆,他就担任过文教股副股长、互助部的康乐股及第二司理,为会馆作出不少贡献。         过去十年,他从工作岗位退下,退而不休,更勤于写作,举凡诗歌、对联、散文与编写特刊,都是他的所爱。         他说:“我这一生做的都是冷门工作,只能糊口。没有失业过,生活多样化,可以说是无怨无悔。”         宝泉的奋斗经历,其实也可说是展现同安人苦干、不屈不挠与勤奋向上的精神,值得我们的敬重。 …